〈馬劉新政府〉兒戲治國雞飛狗跳
李鴻典
2008/06/19 第639期
從選前高喊「準備好了」到選後放任油價飆漲、到原本只要循外交、司法途徑就能解決的撞船事件,卻因馬劉新政府隨媒體起舞,把治國大事弄得儼如兒戲,導致情況難以收拾,陷入父子騎驢窘境。

「台日漁權衝突愈演愈烈,台灣保釣風潮再起……」近來,只要攤開報紙,打開電視機,映入眼簾的便是漁權爭議的相關新聞;原本只要循外交、司法途徑就能獲得解決的撞船事件,卻因馬政府隨著媒體起舞,甚至宣示「不惜一戰」!把治國大事弄得儼如兒戲,搞得人心惶惶,導致情況難以收拾,陷入父子騎驢窘境。


九流的政府 無施政方針


總統選前高喊「馬上,就會好」,表示「已經準備好了」的馬政府,就任約一個月的時間內,不僅無法落實拚經濟的選舉支票,反倒以恐嚇民眾的方式,拋出油價一次漲足議題,進而使各項民生物資狂飆,造成人心惶惶;就連打算祭出「愛台十二建設」的擴大內需方案,也因預算編列出現問題,引發質疑。


在國家願景上,也不見「九萬兆」政府有任何擘畫,只是一味派人前往中國進行兩岸事務磋商,似乎把台灣未來全寄望在中國。在漫無施政方針以及節奏錯亂情況下,引發民怨沸騰;使得原本以「尊重憲政體制」為由,打算讓自詡武功高強的行政院長劉兆玄扛起所有責任,自己躲起來的「宅男總統」馬英九,因無法再漠視快速下滑的民調,不得不重新啟動下鄉行程。


然而,面對如此高漲的民怨,下鄉真的能夠化解?馬英九與劉兆玄的「九劉」體制,面對接連而至的種種難題,又該如何解決?抑或是只能兩手一攤,淪為「九流」的道歉政府?


釣魚台事件  立場很反覆


對於撞船事件延燒的釣魚台主權問題,民進黨立院黨團幹事長賴清德認為,兩國應該坐下來協商。他說,整起事件處理方式,根據國際慣例應是先交涉、談判,再召回駐日代表,甚至進一步如行政院長劉兆玄所說的「不惜一戰」,但政府處理上卻「先硬後軟」,先宣稱「不惜一戰」、召回駐日代表,又要再派代表回去磋商交涉,並由總統府定調要「和平解決」程序顛倒,令人難以理解。


民進黨籍立委李俊毅則指出,有人建議以軍事為後盾處理此事件,可納入考量,但基本上要循國際制度、外交交涉處理,不要讓國際誤以為台灣是野蠻、不知國際制度的國家,反而得不償失。


尤其弔詭的是,面對一再打壓台灣主權的中國,馬政府選擇「擱置主權」、追求雙贏,但是,面對與台灣關係友好的日本,卻是擺出一副「堅持主權」的強硬態度,甚至不惜一戰。如此不一的矛盾主權概念,也難怪這次在處理釣魚台事件上,展現出來的立場會如此反覆,時軟時硬。


經濟救世主?  馬上住套房


另外,馬英九在選前以南韓總統李明博的「七四七」經濟政策為例,提出「六三三」口號,打動不少人心。結果選前高喊「拚經濟」,國民黨立法院黨團卻在民進黨政府卸任前,蠻橫逼迫扁政府解凍油價,馬政府就任後,更宣布一次漲足因應油價,這樣的動作與達成六%的經濟成長目標,根本是背道而馳。


如今,「六三三」口號破功!就連選前許多房地產打出的「馬上,就會好」廣告,也紛紛改成「沒錯,馬上什麼都要漲」,要大家趕快買房產,以免通膨日益嚴重,錢愈變愈薄,到時什麼也買不起。


此外,總統選前,更有不少政治名嘴和分析師聲稱,馬當選後,台股會在短期內上看一萬點,長期甚至漲至兩萬點,數百萬股民大押馬勝選,視其為台灣經濟和股市的救世主。


只是,「馬上」卻是不堪檢驗,除了六三三政策跳票外,股市也只有在三二二選後隔天「漲了一天」,之後「馬上呈現頹勢」。自五月二十日馬政府正式上任後,台股從五二○高點的九三○九點,一路回跌一千多點,市值則從二三.六兆元,縮水至二○.四七兆元,蒸發三.一三兆元,幾乎是中央政府總預算的兩倍多;讓相信「馬上,上天堂」,股市會飆高到一萬、兩萬點而進場的投資人,陷入「馬上,住套房」的被套牢困境。


其實,在面對全球經濟不景氣的通膨情況下,倘若馬政府與劉內閣能研擬因應之道,並有節奏的針對物價進行調整,或許能讓民心平穩,然而,馬劉政府所展現的卻只有執政者的傲慢,一副「能耐我何」的態勢。也使得馬英九的支持度與不斷上漲的油電價格,形成強烈對比,「油電價格愈高,馬英九的聲望就愈低」。


閣員搞動作  清算舊政府


若從劉兆玄內閣上任至今的種種表現看來,也在在將國民黨舊官僚思維,以及擁有絕對權力後的絕對傲慢心態顯露無疑。五月二十一日是馬政府、劉內閣正式就任的第二天,國防部長陳肇敏就帶頭開火!他在立法院答詢時語出驚人地表示,「陳前總統肚子上的那個槍傷傷口,絕對不是在台南市金華街三段的地點所造成的。」雖然事後陳肇敏在綠營連日砲轟下,道歉並澄清,但已經讓各界見識到馬政府劉內閣的傲慢。


緊接著,交通部為了力挺馬政府「將台灣郵政改回中華郵政」,五月二十六日以前所未見的尖銳用語發出新聞稿表示,「對於前政府未依法行政,將國家郵票的文字,逕行變更為台灣,予以嚴正譴責」云云;直接清算舊政府,卻又不敢署名是誰發的。


民進黨籍立委蔡煌瑯因而痛批交通部長毛治國噁心,民進黨團幹事長賴清德則質疑,「譴責前政府」這樣的措辭,非交通部所能決定,應是馬英九授意,對照馬選前口口聲聲愛台灣,顯然前後不一致,馬應為此道歉。民進黨籍立委李俊毅認為,這種做法等於逼迫高級文官人格分裂,馬選前還言必稱台灣,現在居然譴責使用台灣,這是一種悲哀。


最後,毛治國礙於無奈,不得不對此問題做出回應,然而,卻依舊理直氣壯,搬出「依法行政」做為擋箭牌,也讓外界見識到國民黨一黨獨霸執政的強硬態度。根據規畫,去年花了一千二百萬元更名的台灣郵政,已決定最遲在今年十月將名稱恢復為中華郵政,預計這次將再花費八、九百萬元;而郵票字樣則確定在八月開始由「台灣」改回「中華民國」。


綠卡犧牲說  劉揆太傲慢


另外,針對被周刊爆出擁有綠卡問題,外交部長歐鴻鍊表示,「我是準備退休後才去,但是住在國外不一定不愛國。」而後,在民進黨籍立委管碧玲追打下,陸續傳出馬政府多位閣員擁有外國永久居留權,但劉兆玄卻認為「擁有綠卡是有國際觀」「其實蠻自然的」。另外,他也說,閣員放棄綠卡是種犧牲,並押上了自己的烏紗帽強調,他可以不做行政院長,但台灣不能沒有國際觀的人才。


對此,民進黨團幹事長賴清德表示,官員擁有綠卡或雙重國籍,是忠誠度的問題,關係他是效忠哪一國。然而,當綠卡問題延燒整個內閣時,劉揆卻又改口,態度強硬,賴清德譏諷劉揆武功太高,動作快到讓人看不清,應該用慢動作分解給大家看。


另外,大雨造成農損,農委會主委陳武雄於六月六日卻說,「三個地區加起來損失大約是兩千多萬『而已』」,用詞不當,給人民何不食肉糜的感受。而對於日益嚴重的腸病毒,衛生署長林芳郁竟要大家祈禱。


擴大內需案  全為了綁樁


在這些內閣爭議與民生議題上,或許民眾還能稍稍體諒馬政府當選三個月,執政才一個月,願意給馬政府觀察期,然而,遇到了釣魚台主權議題,馬英九卻依舊悶不吭聲。當外界質疑馬英九以前在保釣議題是熱血青年,現在卻改變立場時,總統府發言人王郁琦在六月十二日竟然以開玩笑的口氣說,「馬總統從沒改變,是從『熱血青年』變成『熱血中年』」。


歷經過油電雙漲、綠卡風暴等衝擊,都不見馬英九站出來表示意見,當遭遇主權爭議時,馬英九卻任由府方發言人以戲謔方式進行回答,甚至想將過錯全推給民進黨執政時所派任的駐日代表許世楷,這般的治國態度,看得令人直搖頭。


民進黨立院黨團副幹事長管碧玲指出,其實馬劉政府的表現就是沒有能力,腦海中所想的是陳舊的東西;她表示,劉內閣力推擴大內需,在立法院強渡關山,縱使被質疑違法也依舊要做,這是因為當中暗藏綁樁,不得不推。以此例來看,她對馬劉政府是徹底失望,內閣各部會為了達成馬英九的選舉後謝,也完全棄專業於不顧,只是一味推出不甚周延的政策,如調漲大學學費等。


管碧玲說,內閣官員現在是完全屈服在政治權威之下,所有官員都當起國民黨的乖寶寶,政治領導專業。「劉內閣只有態度強勢,但卻看不清現實的民生情勢」,這正是為什麼馬劉的表現與民眾期待落差如此大的緣故。另外,對於劉內閣團隊,她則表示,所有閣員幾乎都是過去躲在威權體制下的貴族階級,毫無基層經驗,才會傲慢地以為,可以用他們自認的專業來進行領導,卻忽視現在的政府應該「以民為本」,而非只是自以為行,「對民意進行誤判」。


自以為多數  漠視在野黨


另一方面,管碧玲也批評,過去國民黨團常指民進黨官員藐視國會,會故意找機會修理綠營官員,結果,現在換成國民黨執政,官員的態度才是真的高傲。她指出,由於現在馬政府將施政重心擺在兩岸事務,因此,民進黨團在六月十六日邀請海基會及陸委會報告兩岸兩會復談過程,但海基會董事長江丙坤、陸委會主委賴幸媛卻沒有列席會議,僅由海基會秘書長高孔廉及陸委會副主委傅棟成代表出席,「漠視在野黨的存在」。


「正因有這樣的自滿,所以劉兆玄在答詢時,才會口口聲聲的以『現在我們執政,就用我們的方法去做』,相當不以為然地答覆立委質詢」管碧玲也說,從馬英九放縱劉內閣來看,正好凸顯馬英九治國確實不內行,加上當慣了不沾鍋,因此也不敢扛責任,甚至連外交與國防事務者都不吭聲,她研判,未來馬英九還是會延續過去在台北市長任內的方式-爭功諉過,「『功』往身上攬,『過』往底下推」。


東吳大學政治系主任羅致政分析,馬政府與劉內閣最大的問題在於有無民意做為基礎,「這有很大的差別」,他說,整個馬政府,只有正副總統馬英九與蕭萬長是經由選舉出來的,但劉兆玄內閣則無民意基礎。相對的,馬蕭有民意當後盾,但也需要背負民意的壓力;不過,閣揆是總統任命,閣員是閣揆挑選,劉內閣只需要對馬英九交代,在不用直接面對民意的狀態下,才會讓劉內閣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


另外,羅致政指出,加上劉內閣認為,執政黨也就是國民黨,在立法院是絕對多數,因此,不僅無需直接面對民意,對於立法院也可以不用有太多顧忌,於是為所欲為。「反映民意的變化很重要」,他強調,或許馬政府自恃有七百多萬張選票支持,所以整個執政團隊,馬總統也好、劉院長也罷,以至於整個內閣,都認為「反正我們已經得到執政的正當性,所以可以忽略民眾的感受」,這是「沒有掌握到選舉時候與選舉過後的民意變化」;「國民黨雖然在立法院是絕對多數,但如果持續縱容內閣,不真正反映民意,國民黨遲早還是會再度交出執政權」。


下鄉聽民意  救不回民調


另一方面,對於馬英九近來面對問題時,在第一時間拒絕正面回應,甚至閃躲,搞到民怨沸騰後,才又開始以下鄉傾聽民意的方式企圖補救不斷下滑的民調。羅致政說,無論是石油上漲、農民買不到肥料、民生物資波動等問題,馬劉體制處理起來都是慢半拍,「這其實也是傲慢的心態」,以為民眾可以忍耐,所以凡事都慢慢來;認為自己是菁英政府,所以不顧民眾真實感受。當民怨累積到一定程度後,才以下鄉方式來展現親民,這種做法,其實是過度回應民意。


羅致政表示,民眾真正要的是馬政府提出解決之道,「這不是馬總統下鄉就能解決的」;這樣的下鄉,表面是回應民意,但實際上僅是回應輿論,只是在進行滅火,而非了解民意,「在未能了解真實民意情況下,只能從輿論上來做判斷,卻忽略輿論與民意恐有落差」。


另外,羅致政也說,當前馬政府似乎都把施政的重點放在兩岸關係上,但就算能開創全新的兩岸互動模式,台灣的內政問題,也不會因此就能得到解決,「包機直航可以解決農損嗎?中國客來台觀光可以解決油價上漲問題嗎?」根本是搞錯施政的先後順序,他說,或許馬政府認為人民可以等,但實際上,人民是沒有耐性的,馬上前、馬上後的恁般落差,會讓民眾有被剝奪感,「就像Long Stay,之前可以到處去也可以住很久,但現在為什麼不行?」倘若無法化解民眾對期待落差的情緒,馬政府未來的挑戰會更嚴峻。


踩劉揆紅線  不尊重體制


另外,綠營人士指出,馬英九滿嘴尊重憲政體制,但從當選至今,在兩岸事務上,卻也是跳過劉內閣,完全交由國民黨與共產黨進行國共會談,「這叫尊重憲政體制嗎?」澄社執委、政大社會系教授顧忠華補充,馬英九在耐不住民怨後,又開始下鄉,聽完農漁民意見後,直接釋放「農災個別補助,三浬拖網解禁」利多,「若真的要完全遵照憲政體制走,馬總統的越級指示,似乎踩到劉揆紅線了吧!」


顧忠華說,馬劉體制的矛盾,其實要回歸到台灣紊亂的憲政體制談起,他指出,一九九七年進行修憲時,有點像是在為國民黨「以黨領政」進行量身訂做,因此,在二○○○年政黨輪替後,倘若不是繼續採用此方式,就容易出現多頭馬車,當初陳水扁就是深受其害,每當阿扁想干涉行政系統時,就會引發國民黨砲轟,如今,常把「不會修憲、制憲,而是要先行憲」掛嘴邊的馬英九,也面臨此種適應不良的問題。


顧忠華表示,在此情況下,馬英九若對劉內閣作為不聞不問,會遭批「宅男總統」,但若真的要管,縱使是所謂「在不干涉行政院長的原則下,決定出面協助,親自與地方溝通政策方面的問題」,說穿了就是越線,「馬英九根本無法真正行憲」。在遭逢兩難情形下,甚至連釣魚島主權涉及的外交問題,也不願意站在第一線,「馬英九過度要求『權責分際』的結果,就是讓自己陷入進退失據的窘境」。


人事當酬庸  專業攏係假


提及劉內閣諸多突槌表現,顧忠華指出,顯見這些閣員根本沒有準備好,他引用日前吳伯雄與胡錦濤見面所說的「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劉內閣至今的表現確實很難禁得起檢驗」,無論是整體的人事布局,或者是政策的落實,都有極大落差。


顧忠華直言,劉內閣在上任之初,就展現出強勢作風,在立法院答詢時,也都振振有詞,但卻也因為心態傲慢,導致連連失言,他不諱言,倘若陳肇敏沒有加入真調會運作,有何本事足以擔任國防部長?從整個內閣成員來看,馬政府在人事上,確有酬庸,「當中不乏過去參與真調會或是倒扁、反扁的人;就連現在外傳、即將被提名的監察委員,也都存有『忠誠高於能力、專業』的政治考量」。


「這不僅會造成遴選人才的限制,也難保內閣的專業!」另一方面,劉兆玄標榜的老手博士內閣,因過去並無實際進入官僚體系而與民意脫節,仍需要適應期,「準備好了?恐怕未必!」顧忠華說,所謂準備好的部分,「應該也是有」,因此才會有上任就開始清理門戶、打擊前朝遺臣的表現,但確實有一批遭遇到生手上路的問題,這樣參差不齊,如何是老手內閣?他再度舉油價調漲為例,放出一次漲足風聲、訂出調漲日期後,卻又不守信用,連漲價時間的支票也跳掉,決策顧此失彼,顯見思維短線,「不是說博士就不會有短線的問題」。

釣魚台撞船事件 恐衝擊日客來台

因撞船引發的釣魚台主權爭議,在馬英九出面定調和平解決後,爭議暫時告一段落,然而,除了因此引發的政治爭議外,這次的釣魚台事件,卻已經留下部分後遺症,甚至可能衝擊觀光產業!

根據交通部觀光局的統計,去年訪台的觀光客370萬人當中,日本觀光客多達117萬人,約占1/3。而觀光局長賴瑟珍今年2月前往日本東京宣傳「2008╱2009旅行台灣年」時也表示,今年設定日本觀光客的成長率為5%,盼台日政府能合作,使一年的往來人數從目前的237萬增為300萬人,「日本市場對台灣而言是最重要的」。

只是,在這次事件發生後,日本和台灣的對口單位「日本交流協會」,認為台日關係緊張,因此特別發布通知,提醒居留在台灣的日本人,日常生活要謹言慎行、不要參加政治性的集會、不要在公共場所談論政治性的問題,旅居台灣的日本學生要盡可能結伴行動等,以避免發生問題。

由於中國仇日情結長期未解,影響日本客前往中國觀光意願。如今台日因釣魚台撞船事件,形成近年來前所未有的緊張關係,若因此降低日本客來台人數,這恐怕是大聲高喊「釣魚台是我們的」的馬政府,在「喊爽的」宣示主權外,必須先嚴正面對的經濟問題。(李鴻典)

◎劉內閣嚴重脫線  國民黨團大護航

國民黨在今年1月立委選舉大勝後,國民黨主席吳伯雄強調,「未來唯有行政、立法相互配合,像車之兩輪,鳥之雙翼,運作順暢,台灣才能急起直追,再創第二次的台灣經濟奇蹟」。確實,以現在的完全由國民黨獨霸主導的行政、立法兩院互動、運作來看,國民黨立法院黨團相當忠實地扮演起為劉內閣護航的角色!

除了因劉兆玄內閣閣員少數「脫線」的演出,讓部分國民黨籍立委也看不下去,會出來罵個幾句外,其餘時間,國民黨團則是「為護馬英九,所以也護劉內閣」。民進黨立院黨團幹事長賴清德在6月16日召開記者會表示,國民黨一黨獨大,以安排考察方式護航不適格政務官,委員會召集委員也荒腔走板,社會應譴責。

賴清德指出,本周(16日至20日)的立法院議程扣除三天院會,還有兩天委員會,共計8個委員會,應有16次議程,可以安排審查法案、預算及施政報告,但國民黨籍召委卻排了7次考察,另外,口口聲聲要拚經濟的行政院長劉兆玄迄今也未將優先法案送到立法院,「國民黨護航到不像話」。

另一方面,賴清德表示,外交部長歐鴻鍊520上任至今,尚未到委員會備詢,外交及國防委員會為了讓歐鴻鍊不用備詢,一天更改三次議程。另外,外交及國防委員會召委、國民黨籍立委林郁方因為自己參加陸軍官校校慶典禮,竟安排委員會赴陸軍官校考察,「如此一黨獨大,對得起百姓嗎?」(李鴻典)

◎沒自信態度矛盾  總統隱身當宅男

對6月10日「聯合號」海釣船在釣魚台海域被日本政府船艦撞沉一事,躲了一周的總統馬英九,終於在6月17日下午首度公開回應,正式對此事件定調,馬英九表示要依照國際慣例,以和平的方式來解決。然而在2005年,時任台北市長的馬英九,卻嚴詞抨擊時任總統陳水扁軟弱,為什麼不敢大聲說釣魚台是中華民國的領土?馬英九當時甚至呼籲政府必須要有「不惜一戰」的態度,才能讓日方重回談判桌;高分貝對日本嗆聲,為的就是炒作民粹式的仇日情緒?

在當天記者茶敘會中,面對媒體詢問,是否應該早點出來進行說明時,馬英九依舊強調,倘若這種事也要由他在第一時間來回應,「那會讓官員沒事做」。但就事論事,假如在衝撞事件發生的第一時間,馬英九與府院能夠出面回應,趕緊進行定調,而不是故作神秘,然後任由行政院長劉兆玄釋出「不排除開戰」訊息,再經由居心叵測媒體炒作,整起事件也就不至於延燒多日,讓馬政府陷入雞飛狗跳、台灣社會人心惶惶狀態。

何況,以台灣現有國防實力,若貿然要不惜與日本一戰,那等於是以孤島之力,挑戰美日同盟,還是真的要如同國民黨籍立委廖國棟在質詢劉揆時,異想天開提出「是否想過考量國家利益,與中國大陸聯手對付日本?」

目前,在馬英九正式對整起事件定調後,台灣社會終於能回復平靜,民眾也不必再為了不知何時會與日開戰而提心弔膽。然而,這次事件確實將馬英九因對自己沒有自信,甚或想逃避責任,於是隱身當起「宅男」,以及馬政府態度矛盾、忽硬忽軟的處事方式完全暴露出來。(李鴻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