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政部長呂桔誠過去歷任中華電信執行副總、國營會副主委、土銀總經理、台銀董事長,在每個職位上,呂桔誠都讓與他共事過的人,尤其是屬於機構內核心力量的中階員工,對其人格、行事、操守都留下正面印象。而對於這次呂桔誠因為台開聯貸案而被捲入弊案疑雲,使其清白操守受到外界質疑,呂桔誠過去的部屬與認識多年的朋友都替他抱屈。
忙於公事早餐變成消夜
呂桔誠在台銀、土銀任職期間,非常重視團隊的合作與分工,為了鼓舞公營機構低迷的士氣,呂桔誠總是勤走各單位為所有的員工加油打氣,使得不少中階員工對呂桔誠的行事作風留有深刻印象;尤其是他的個性認真、投入公務的熱忱,更是為許多員工所稱道。
台銀總行的員工都知道,呂桔誠在任職台銀董座的一年多期間,是全行最早到的人;台銀工會理事長林昌陞說:「我每天早上八點上班,之前都是總行最早上班的員工,但是在呂前董事長上任後,他比我更早,早上七點半就到了。」一直到今年初呂桔誠確定要升任財政部長的當晚,都仍是認真處理台銀的事務,直到深夜。林昌陞說:「當晚我原本想去向他道別,沒想到很晚了他還是在忙著處理公務。呂前董事長的秘書拿著兩個麵包給我看,說呂前董事長常常忙於公事沒辦法好好吃一頓飯,所以一早就準備麵包,結果到現在都還沒吃。」
台銀總行的科長柳進興也對呂桔誠的認真印象深刻。柳進興說,為了推動台銀與中信局合併,團隊有時必須熬到晚上十二點以後才能完成交付的工作,呂前董事長也是經常性的「早到遲退」,柳進興感嘆說,和呂比較起來,他還年輕四、五歲,但精力充沛的程度卻遠遠不如。
重視溝通從不擺官架子
不僅在處理公務上相當認真,呂桔誠待下屬態度誠懇,也讓員工印象深刻。林昌陞指出,「大家都知道董事長處事明快果決、講求效率,注重分層負責,依法行政;在員工看來,呂前董事長是台銀歷任董座、總座中,最願意與屬下溝通的高階長官。」柳進興也說:「公務員做了二十年,沒看過哪個董事長會跟中階員工面對面開會的。」也就是有呂桔誠以身作則,與同仁站在同一陣線,台銀員工都認真打拚,業績可以說較過去突飛猛進。
在土銀工會前勞工董事陳玉田的印象中,呂桔誠樂於與員工敞開心扉、坦誠溝通。他說:「剛開始覺得呂前總經理怎麼臉色老是臭臭的,員工根本不敢跟他多說話;但是幾次溝通後,發現他其實很真誠,真正關心員工,應該可以算是另一種﹃面惡心善﹄吧!」
據國營會一位已退休的組長觀察,呂桔誠雖然做事積極、要求效率,但他倒是從沒看過身處上位的呂桔誠對屬下擺出官架子、發過脾氣。
呂桔誠對員工權益的重視,更是讓身為工會理事長的林昌陞折服。在台銀時期,呂桔誠對於員工權益需要改善的地方,往往在工會尚未向行方反映之前,就已經注意到並先處理了,「讓我這個工會理事長做得很輕鬆。」
反對關說明訂調動制度
陳玉田同樣感受到呂桔誠對員工權益相當照顧。他不諱言,過去土銀內部的高階人事,許多與外界關說脫不了關係,讓內部員工覺得相當不平;但是在呂桔誠任職總經理後,努力抵擋外界關說的壓力,為的就是要給員工一個公平、正常的升遷環境。關於人事制度方面,還有員工南北調動制度,呂桔誠也訂出客觀、公正的標準,讓員工的權益受到保障。
一位曾在國營會服務的中階幹部,對呂桔誠抵抗關說壓力也留下深刻的印象。他表示,二○○二年度經濟部推動國營事業合理化管理,要求對所屬員工的加班費進行合理化管理,全國產業總工會與中油工會號召二千餘人到經濟部陳情抗爭,並有十餘位立法委員到場關切,初任國營會副主委的呂桔誠,面對此大場面的壓力,仍堅守改革底線,未作任何妥協。呂桔誠總是對同仁說,我們要以柔軟的態度溝通,但必須有堅定的立場。
之後,他在處理「鹽工抗爭」、「唐榮鐵工廠切割與民營化」、「高硫公司關廠」及「農工公司關廠」等牽涉國家重大利益的案件,也都是堅守其一貫的立場。這位幹部說:「憑良心講,許多國營事業面對的沉痾,若沒有高度的決心和毅力,實在沒有辦法在各方關切壓力下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
懷抱理想棄高薪轉公職
除了工作認真,私下的呂桔誠,在多年虔誠信教的薰陶下,行事謹慎、有分寸,加上本身性格低調,與他有過私下接觸的人,都可以感受到他的潔身自愛;多年好友也表示認識他這麼久,都沒有變過。
與呂桔誠有過私底下的幾次相處,陳玉田發現身為虔誠基督徒的呂桔誠,相當潔身自愛。「我有幾個也是基督徒的朋友,他們都有共通的特點,就是做事嚴格、規矩、正派,不可能做違背良心的事。」
「是啊!我們幾個朋友在得知呂桔誠的操守受到質疑後,立即的反應都是覺得不可能。」與呂桔誠在美國西北大學就讀期間就認識,現在是中研院資訊所研究員的同學說。他與呂桔誠認識超過二十年,也同為教友,長期的觀察之下,早已對呂桔誠的行事風格了解透徹。「只要是虔誠的教徒,絕對不可能違背良心做事。況且呂桔誠的個性就是有什麼說什麼,相當坦誠,行事也很坦蕩」
這位研究員指出,呂桔誠擔任公職之前,在外商銀行已是高階主管,薪水一個月有三十七萬元,後來擔任中華電信執行副總,薪水一下子降到一個月十三萬元,如果沒有懷抱為國家做事的熱情與理想,怎麼會持續做下去?只要知道這些事,「就會發現質疑他的操守實在可笑」。
樂於付出收容貧困教友
大學時代與呂桔誠同窗過的政大金融系教授江永裕說,學生時代的呂桔誠常常上教堂,平常與同學也常談論聖經裡的故事,是個虔誠的教徒。以他的了解,呂桔誠話雖不多,但是有話就直說,不需要旁人加以揣測就能夠知道他的心思;雖然學生比較單純,但是江永裕表示,畢業後的幾次接觸,以及據他現在的觀察,呂桔誠坦誠的個性跟當年仍然一樣。
與呂桔誠認識約二十年的聖教會牧師謝明昇表示,呂桔誠為人很有愛心,肯對別人付出關懷,日常生活上相當樸實節儉,這一點多年來始終如一。
呂桔誠雖然行事低調,但謝牧師說,「他對於教會兄弟姊妹總是不吝於付出關懷,因為他太太也是虔誠的教徒,他的家庭因此也對教友們敞開大門。」呂桔誠家中,常有一些在生活居住方面一時有困難的年輕教友短期居住,為他樂於付出關懷的個性提供最好證明。
雖然隨著職務的轉變,呂桔誠愈來愈忙碌,但是與教友們聚會時,他也從不提及業務上的煩惱。「他很有分寸,」謝牧師說,「他知道跟朋友之間該談些什麼。」不過,謝牧師倒是知道呂桔誠因為職務的轉變,而感到更有使命感。「因為他感謝上帝讓他有機會,透過不同的職務讓他有機會為更多人服務,因為他一直抱持著傳教士的情懷,為國家做事。」